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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1月13日 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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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质资料与普及应用间搭建一座鹊桥

——谈地质资料与数据的传播与推广

来源:中国矿业报 作者:李晓娜 发布时间:2018-08-28

首届全国地质资料数据创新应用大赛正入佳境。今年4月22日,首届全国地质资料数据创新应用大赛暨自然资源部纪念第40个世界地球日系列宣传活动成功举办。作为自然资源部组建之后首个世界地球日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大赛盛况空前,不仅反映出自然资源管理及相关部门、地矿类校、企事单位等对地球科学普及、地质资料与数据应用的重视与关注,同时也反映出地质资料与数据社会化应用、市场化推广的巨大潜力。应当说,此次活动是专业地质成果推广与地学科普融合宣传的有益尝试,是地质成果社会化传播与推广的积极实践。

作为地质工作成果的重要内容,地质资料与数据不仅是地球演变及地质工作的真实记录与呈现,其开发应用程度和传播推广力度也直接关系到地质工作综合价值的实现。做好地质成果社会化传播与推广既需要在立足地质资料馆藏资源、数据资源、信息资源、专家资源等专业资源的基础上,创新和丰富地质成果的内容生产和话语表达,也需要通过受众群体和相关舆情研究,提高其社会传播的精准性、针对性、有效性,从而扩大地质成果的社会传播力和影响力。

地质资料与数据开发的基本情况

地质资料是人类的宝贵财富和资源家底的反映,是通过地质工作获取的有关地球的信息。其具体含义是指,在长期的地质工作中形成的对国家和社会具有保存价值的以文字、图表、声像、标本、样品、岩矿芯、信息系统、数据库、软件等不同形式存在的地质、矿产信息和实物等。

以专业内容划分,地质资料包括区域调查资料、矿产勘查资料、海洋地质调查资料、物化遥勘查资料、水工环勘查资料、地质科学研究资料、技术方法研究资料等。

从地质资料汇交、管理及服务的角度划分,地质资料又通常分为成果地质资料、原始地质资料和实物地质资料;或是公开地质资料、保护地质资料和保密地质资料。

地质资料不仅是人类研究探索地球表层及地球物质构成、结构和演化的认识积累和客观载体,是人类认识地球及其与环境生态相互作用从而更好地利用和保护地球的基础资料,而且是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重要的数据资源,是国民经济建设和进一步开展地质工作、科学研究等的依据和基础。

有研究人士将地质资料的综合价值细分为科考价值、历史价值、人文价值、科普价值及现势价值等。值得一提的是,伴随着应用领域的扩大和应用程度的加深,地质资料的社会价值优势正逐渐显现。

地质工作的特点和规律决定地质资料必须进行价值开发和综合利用,这是地质工作的重点之一。

应当看到,地质工作是一个数据采集、存储管理、分析利用与成果综合的完整过程,其采集的各类原始数据需要通过各类地学分析模型与方法工具的加工和转换,才能形成有价值的地质认识或发现。而地球的演变相对人类历史来说是缓慢的,加之地质工作艰难,成本较高,地质工作特别强调对已有工作成果的综合利用。

可以说,近百年来探测和积累的地质数据都有具有重要价值。这也是国家及有关部门重视地质资料汇聚管理、加强地质资料社会化推广与价值开发的动因所在。

我国一直致力于地质资料汇聚管理和开发利用体系的建立和完善。2002年国务院颁布实施的《地质资料管理条例》规定,地质资料汇交执行纸电双套制,开启了我国数字地质资料的汇交历程。2003年《地质资料管理条例实施办法》的出台,较为详细地对地质及时汇交、保管和利用作了较为具体的规定,为进一步推进地质资料管理和服务提供了法律依据。目前,我国已逐步构建起“部、省、市县”三级地质资料管理与服务体系。

全国地质资料馆藏主要集中在全国地质资料馆、中国地质图书馆、中国地质博物馆,以及地方地质资料及实物博物馆。

我国不仅积累了海量权威的地质资料,而且在地质资料数字化方面更是取得了显著成效,数字化程度已超过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为进一步提高地质资料保护和管理水平,向社会提供更高效、便捷、丰富的服务打下了基础。

加快地质成果社会化传播与推广是新时代赋予的新要求

党的十九大提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在这一时期,我们既要处理好经济社会发展与能源资源保障、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也要为其高质量发展提供动力支撑和技术保障。

对于地质工作而言,其基础性、先行性决定了其在经济社会发展中必然要发挥一马当先的作用。新时代新形势下,除了传统的地质找矿工作需要外,生态文明建设、乡村振兴、国土空间规划、新型城镇化建设、防灾减灾、现代农业以及规划政策的制定等都需要加强地质工作,加快对地质成果的集成开发和价值挖掘——

第一,生态文明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从原始文明、农耕文明到工业文明,再到生态文明,人类社会的发展都与自然资源的开发利用息息相关。当前,人类面临着一系列资源、环境、生态、灾害等错综复杂的问题,愈发体现出全球性、综合性的特点,需要从系统论的角度加以研究和解决。而伴随着我国的工业化基本完成,生态文明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生态优先、绿色发展成为全民共识。无论是解决资源、环境、生态、灾害等问题,还是推进城市化建设、乡村振兴、区域协调发展等,都需要以地质工作及其工作成果为基础,开展多门类、多要素、多领域的更加全面深入的地质工作。

第二,自然资源综合管理的需要。今年4月自然资源部的成立,标志着我国自然资源综合调查和保护利用进入一个崭新发展阶段,这对地质成果的开发利用提出了新要求。一方面,开展山水林田湖草数量、质量、生态“三位一体”多门类自然综合调查,实施资源潜力、技术经济条件、生态环境影响“三位一体”评价,需要提升地质工作的产品和服务质量,从而为资源安全和生态文明建设提供有效的产品、信息和工具。另一方面,自然资源管理体制改革,要求地质工作为自然资源综合调查、确权登记、国土空间规划与用途管制、开发利用监管、生态保护修复等提供数据支撑、技术支撑等。这两者都离不开对已有地质成果的集成、开发与利用。

第三,矿业高质量发展的需要。新时代,中国矿业必须走高质量发展之路。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社会主义强国,矿业的战略地位不容动摇,传统产业升级仍需要大量的矿产资源来支撑。尽管目前煤炭等大宗矿产品需求有所下降,但清洁能源、战略新兴矿产的需求仍在增长。同时,实现矿业高质量发展需要处理好资源开发与生态环境保护的关系,坚持绿色开发、绿色生产,修复矿山地质环境等,无不需要立足在扎实的地质工作基础之上,其中已有的与其相关的地质成果是宝贵的经验和技术积累。

充分发挥地质成果的作用,不仅可以避免低水平重复工作,提高地勘工作效率,而且可以通过社会传播与推广,让社会更好地了解地质工作成果,吸收社会资金投入,从而使地质工作更好地服务于矿业高质量发展、自然资源综合管理、生态文明建设、经济社会发展及人民生活改善。

近年来,我国地质成果社会化服务稳步推进,服务产品和服务手段趋向丰富和多元,服务领域和服务范围不断扩大,但依然存在开发能力不足、社会化程度低、针对性不强等问题。

国内外研究发现,集成化、知识化已成为地质成果社会化服务的发展趋势。从某种程度上说,地质成果的社会化程度越高,其价值和效益体现得越大。

面对新形势新要求,做好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极为必要,是提高地质成果社会化服务广度与深度、扩大地质工作社会传播力和影响力的不可或缺的路径选择。

做好地质成果社会化传播与推广的几点建议

地质成果社会化是新时代对地质工作的要求,也是地质成果开发利用的趋势,其社会化传播与推广要遵循地质工作、信息传播的规律及其特点,实现各类内容产品及呈现方式与各层次受众的高度匹配,进而实现专业资源、传播资源、社会资源、政策资源的优化整合和协同发力,从而推进地质成果的社会化传播与推广。

第一,依托专业资源,深挖社会价值。我国地质资料馆藏机构不仅历史悠久,馆藏丰富,而且各具特色,优势突出;不仅汇集了跨时间、跨区域、跨领域的海量地质资料数据资源和信息资源,而且还在多年的管理服务中积累了丰富的专业资源。

地质资料馆藏资源既包括各类地质报告、图件、数据等相关成果和原始资料,也包括论文、典藏、专著等地学文献,还包括化石、标本等实物地质资料;不仅有我国一个多世纪以来地质工作形成的相关成果、原始资料与数据,还包括近代地质学启蒙时期以来近200年的国内外地学文献,有的馆藏地质资料的形成时间跨越三个世纪;不仅有近代以来国内的地质资料,还藏有世界各国地质图件。同时,全国地质资料三大馆藏机构都设有相应的开发研究部门,长期从事地质资料收藏、开发、利用等研究工作,积累了丰富的专家资源。此外,长期的地质资料社会化服务也使其拥有相当的产品资源、信息资源、渠道资源等。

做好地质成果社会化传播与推广需要立足在这些专业资源之上,研究和深挖其中的社会基因、社会价值,通过各类专业资源挖掘整合和优化配置,实现地质成果的社会效益最大化。

第二,加强需求调研,精准细分用户。作为国家公共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地质成果服务的对象除了专业用户和商业用户之外,还有规模庞大的社会用户,如各级政府、科研机构、教育部门、非政府组织、新闻媒体及一般民众等。

应该说,专业用户和商业用户是地质需求相对稳定的用户资源,以地质调查单位及其专业人员、地质矿产勘查单位、矿产采掘企业等为主,其需求点是基础地质、矿产地质、水工环地质调查所需的专业数据、资料及图件等,希望借助地质资料扩大研究成果,或是通过地质资料二次开发拓展新领域、新市场。地质成果的社会用户是伴随着经济社会发展、生态文明建设以及地质资料应用范围的扩大而逐渐得以开发的用户,其需求呈现出覆盖面广、分化多元等特点。

在国家和各级政府层面,其对地质成果的需求点主要是其宏观管理、规划、决策所需要的与地质矿产规划与监管、城市规划与城市地下空间利用、土地规划与利用管理、地质灾害防治、地质环境保护、资源环境承载力评估、重大工程选址与建设、现代农业发展等相关的地质成果;在高等院校、科研机构层面,其需求的是地球系统科学研究、重大基础地质问题、区域性地质过程模拟、深部地质调查与模拟等所需的科学数据;在社会受众、新闻媒体等层面,需要的是土壤地球化学、地下水、滑坡、泥石流、地面沉陷、地质矿产等方面的基本国情,重大地质成果的动态进展、社会影响,以及地质灾害预防基本知识、地学科普知识等。

做好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需要在细分用户的基础上,切准各需求层对地质成果的需求热点,并分析各需求层用户特点,有针对性地提供多元化的内容产品。

第三,借鉴国外经验,创新内容产品。内容产品的创新与丰富,是做好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的重要抓手。从一定程度上而言,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的内容产品质量、数量,决定了其所带来的社会效果、社会影响。

伴随着信息化建设的推进,我国地质资料的数字化建设进程不断加快。2017年11月,地质云1.0初步实现了基础性、公益性地质调查数据共享,构建了国家地质信息共享服务新模式。无疑,此届全国地质资料数据创新应用大赛产生的数据产品、综合产品、应用产品也将对地质资料社会传播与推广产生巨大的催化作用。

但应该看到,目前基于“地质云”大数据的专题产品、特色产品、信息产品还不够丰富,产品集成化程度还不高,知识化推进还不够深入,缺少从事地质成果产品开发、销售的专业机构,尤其是第三方机构。

在这方面,发达国家推进地质资料信息服务集群化、产业化的经验做法值得借鉴——不仅通过政策法规、标准规范等为地质资料信息产业化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而且积累了行之有效的方式途径和典型模式。

目前,大多数国外市场经济国家已建立了一批地质资料信息数据库,并开发了基于网络技术、面向地质资料管理的信息系统,促进了地质资料的全方位积聚与开发;在地质资料集群化产业化方面,除地质资料信息采集、处理服务机构外,还有以资料信息为主要服务内容和载体的地质资料信息服务业,即收集利用已有信息,进行分类加工集成,形成新产品或集约产品,例如英国石油公司(BP)。

第四、利用媒体优势,扩大社会影响。专业媒体和大众传媒长期形成的品牌效应和公信力,使其在重大问题、重大事件及关键时刻的宣传报道中,更具权威性和影响力。尤其是专业媒体,不仅发挥着上传下达的桥梁纽带作用,而且在行业中扮演者“意见气候”营造者的角色。同时,作为行业与社会对接的桥头堡,专业媒体已不仅仅是信息的生产者与传播者,正转型为信息研究和数据分析的多元平台。

应当看到,新时代,地质成果社会化推广与服务承担起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和使命,除了地质资料成果的产生、转移和应用外,还有对地球系统科学基础研究和科学知识的传播与普及。而目前无论是全国三大地质资料馆藏机构还是地方地质资料及实物机构,其与社会的对接方式主要有日常开放、定期推介、重大活动等,媒体报道尤其是专业媒体对这一专业领域的价值挖掘和社会化推广还有待深入拓展。

在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方面,专业媒体应将地质资料各类资源作为重要的新闻资源加以深度开发,找准地质成果与社会事件的契合点,创新地质成果宣传报道的内容产品及呈现形式,精耕深度报道,扩大地质成果的社会覆盖面,提高地质成果的社会融入度。

作为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的重要组成,地学科学与文化的传播既是专业媒体和大众传媒社会功能的必然体现,也是一个国家科学素养及科技综合实力的重要指症。在美国,科学研究与科学传播的投入达到1∶1,成年人主要的科学信息来源是媒体,而美国是科学媒体高度发达的国家。

而中国科普研究所近期通过研究发现,单纯的科普和独立的新闻报道,传播效果并不理想。科普内容与新闻报道相结合或成为地学科普发展的一个方向。

第五,重视舆情研究,提高传播效力。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是以地质成果信息为传播内容,通过信源发布、信道传播、信宿接收及反馈的一个完整的信息传播过程。在这一传播过程中,随着传播范围的扩大和程度的加深,受众往往会对某一类地质成果信息产生取向一致的反映,这就是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中的舆情信息。

监测跟踪地质成果信息舆情动态,分析研判舆情成因趋势,不仅可以了解受众对地质成果的关注倾向和关注程度,而且可以此为基础及时优化调整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的内容设置、产品结构、呈现方式、传播渠道等,从而有针对性地提升地质成果的社会传播效力。

总之,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不仅是地质工作转型发展、主动对接社会的内在需要,而且是生态文明建设、经济社会发展、自然资源综合管理乃至矿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要求。做好地质成果社会传播与推广必须创新多元产品和话语表达,增强传播的可持续性和传播合力,建立起以地质成果社会化开发、服务、应用为内容,以专业馆藏机构、专业媒体、大众传媒为主体,以服务推介、科普宣传、新闻报道为手段的传播推广体系,并力争通过政策制度的创新与完善,逐渐形成传播内容、传播主体、传播渠道、各类受众等优化配置、开放互动、高效运行的地质成果传播推广机制。